夭夭爱吃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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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包养的小奶狗跑路了


我包养了一个小奶狗,为此我努力挣钱,就怕哪天养不起他了!

但,哪怕我如此勤奋,我的小奶狗还是跑路了。

我很好奇,到底是谁拐走了我的小奶狗!

知道真相的时候,我默了……

 

 

1.

「今天早点回来,有惊喜给你!」

手机滴一声,正在开会的我瞥了一眼屏幕,是我包养的小奶狗林重发来的消息。

我嘴角上翘,想到他每次的「惊喜」,忍不住有些期待。

我叫乔琪,国内顶尖公装公司营销副总。

嫉妒我业绩和能力的同事们,总是私下编排我:靠男人换资源。

但其实,我对男人挑剔的狠,不乖不帅我可看不上。

认识林重,就是在几个月前公司的一次校招上。

他想找工作,而我看上了他。

所以,林重现在为我工作:在我的床上,伺候我。

2.

想要伺候好我,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
不过林重看似年纪不大的样子,某方面却很有经验。

想起之前发生过的种种,再看一眼「惊喜」这两个字……我浑身的燥热感无法忽视。

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上班有多度日如年。

小妖精,勾引人也不知道挑个时间!

夜晚,我终于处理完了繁杂的公务,当我赶到家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,下意识叫了声。

「林重?!」

没有人回答,房间一片沉寂。

人去哪儿了?

我的惊喜呢!

我可期待一天了!

忽然,吊顶的明亮灯光一暗,就在我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,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。

如果不是对这一股清甜的味道太过熟悉,我一定一个侧踢把人放倒。

「怎么才回来啊?!」

林重个子高我一个头,他俯身,下巴轻轻在我耳边摩挲,喉咙微微有些沙哑,声音带着些许委屈。

这是嫌我回来晚了?

要知道,从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,我一整天就做了一件事——为提前回家做铺垫。

影响工作!

我转身,正要开口,却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扑了满脸。

粉色的。

兔耳朵?!

「你最喜欢的小兔子,穿上!」

想说的话被我活生生给咽了下去,好像,虽然是我包养他,但我却被他拿捏得死死的!

看着林重,虽然他小我六岁,但和他相处时,总是慢慢的由他主导了全程。

「上班太辛苦了,我们玩个游戏放松一下吧!」

「什么游戏?」

他将我打横抱起,来到卧室内,「小兔子,拔萝卜……」。

讲真,现在的年轻人,真会玩。

我沉溺其中,随着他的节奏起舞。

突的,他停下来,轻抚我的脸庞。

我感觉到了什么,义正严辞道:「不可以!」

他低头已经吻了上来,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唇席卷全身。

「早就想亲你了。」

 

3

「林重!」

好吧,没错。

我大概是包养届最没有排面的「富婆」。

从看见林重的第一眼起,除了感叹这小子长得太帅以外,还被他不要脸的气质折服。

回想我们的初遇,那一天,微风正好,阳光不燥。

我虽然是营销部大姐头,但招聘人才与整个公司息息相关,我被派去把关。

于是,我就遇见了那个在人群中略显青涩的林重。

他倔强的一遍又一遍地问人事经理,为什么不能当场确认招聘结果。

得到的答案却永远只是「你先回去等通知」。

也许是林重长得太好看,一双眼睛纯粹而干净——只有从来没有被利益浸染过的人,才能拥有这样的眼睛。

所以,我做了个决定。

「小张,录下他的名字,以后有职位空缺可以考虑。」

人事部的事情不该我管,但我能做的,只是让这个少年不必那样难过。

「姐姐!我请你吃大餐!」

他吵着闹着要请我吃饭,美其名曰「多谢我的帮助」。

所以说,人长得帅就是占优势。

帅哥开口了,我……当然答应了。

但他在结账时又没能找到钱包。

原以为我只是被骗了一顿饭,没想到林重非要解释自己钱包为何出逃,一路上了我的车进了我的房。

那天夜里,我也没想清楚我是怎样沦陷的。

总之,我第二天醒来尽管错愕,并未后悔。

闺蜜说的对,我也单了这么些年了,养个小奶狗玩一玩,挺好的。

 

4.

「人家把你当姐姐,可你只是想睡我!」

我瞥他一眼,硬生生让脸颊上的几朵红云消失,装作习以为常的样子,说道:「都是成年人,你情我愿,何谈谁睡了谁?」

好吧我承认。

是我!

是我没忍住,将魔爪伸向了他!

林重似乎很认可我的说法,郑重其事点点头。

而后,他很自然的代入了角色。

「乔,你能想开就好了,我害怕你以为我是随便的男人,放心,我会对你负责的!」

「我不需要你的负责。」

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……

怎么看,我才像是该负责的那一个!

我,负这个责!

于是,我理所当然地单方面决定包养他。

可是这小子好像一点儿被包养的觉悟都没有!

我们这段关系,总是他掌握更多的主动权!

「乔,多睡一会儿再起……」

他侧身,眼带温柔疼惜的盯着我。

我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!

我瞬间欺身而上。

我紧盯着他,恶狠狠地说:「林重,你就是上天给我的劫数!」

可恶啊!

我这冰封了好多年的心就这样轻易被他拨动!

「乔,你是上天派给我的救赎!」

林重眯着眼睛,我看不清他的眼神,但还是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得逞。

这哪里是小奶狗?

这简直就是披着兔毛的狼!

 

5.

我沉沉睡去。

再次醒来,是因为感觉到什么软软甜甜的东西贴在我的唇上。

我睁开眼,看着他满脸期待,想要起身,某个部位传来的疼痛感让我浑身一软。

好家伙!

我身上是长了双别人的腿吧!根本不听使唤!

「乔,早饭做好了,是你最喜欢的意面,我调了你喜欢的酱汁,快起床尝尝!」

我强撑着起身,看着他眼里的坏笑,气得牙痒痒。

「林!重!」

林重有些自责,「对不起,都怪我不好,可是……明明乔你也很喜欢。」

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,好像的确是我先「动手」的?

哎,男色祸人!

「不跟你一般见识,我吃过饭去上班了。」

谁忍心指责一个一起床就给你做好了早饭的小奶狗呢!

我吃了饭,还在感叹林重的厨艺太好,只看见他已经拿着我的包包走了过来,手上还提着一双平底鞋。

「乔,你要用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,对了,我昨晚看见你脚跟磨伤了,今天就穿平底鞋吧!」

「不要。」

高跟鞋关乎我的气场,绝不轻易脱下。

「林重,我的事,你少管。」

 

6.

 

这句话我不是第一次对他说过。

当然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
我的漠然就像是一盆冰水,将林重眼中炽热的光浇灭。

他眼神黯然,「乔,为什么你总要远远的推开我?」

看着他难过的样子,我心口一紧,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死死压住,无法喘息。

这感觉熟悉又陌生,许多不堪的回忆涌上脑海,使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抉择。

「林重,就我们的关系而言,你有些越界了,这样没有分寸,对你我来说都没有好处的。」

「我们什么样的关系?」

当然是包养!

「好了,别闹了,我上班要迟到了。」

当面戳他的软肋,他会伤心的,我暂时还不想结束这段关系。

我转过身,穿上高跟鞋拿着包出了门。

可是,我为什么不想他伤心呢?

我们原本也只是一段畸形的关系,怎么能莫名其妙增生出感情呢?

我深谙,陷入感情的人注定是不幸的,这样年轻的少年,他还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
那我呢?

望着我面前的大路,我深吸一口气,将脑海中林重的面容挥散,刚要去车库,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阳台传来。

当我望向阳台,林重傲娇地睥睨着我,冷哼一声。

「我准备好的东西,你不想要,那就扔了吧!眼不见为净!」

说完,林重将手上的平底鞋扔了下来,气呼呼地扭头就走。

 

7.

 

我被他这样子逗笑了,捡起被他用无数布料包裹起来的鞋子,摇了摇头。

嘴硬是吧?

包成这样,是想让我扔了鞋子,还是怕鞋子摔坏?

突然,我开始为之前伤害他的那句话内疚。

于是,半个小时后,坐在办公室里的我试探性地给林重转去十万大洋。

虽说我在包养他,但一般都体现在吃喝住行上,直接转账还是第一次。

钱可是能抚慰一切受伤的心灵的。

希望看在钱的份上,他能陪我久一些。

反正说到底,包养的本质不就是转账买陪伴的么?

很快,他就回我消息了。

【给我钱是什么意思?】

能是什么意思,当然是希望你开心啦!

但,小男人的自尊心也要维护的。

【没什么意思,林重,你一个人在这京都,也没带什么行李,你去买点衣服日用品什么的。】

【好。】

见他收了,我大呼一口气,一颗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。

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小心翼翼。

明明是我在包养他诶!

想想,大概是因为,我对这段关系还没腻味。 

 

 

8.

月色如纱,轻轻地洒在窗台。

看着最新的市场报告,我不禁皱起眉头。

「今年公司的市场很不景气,再这么下去,公司的前景堪忧啊,而且,现在竞争压力太大了,万一我哪天业绩不佳,兴许就被炒鱿鱼了。」

我叹了声气。

从我毕业开始,我就一直在这家公司上班。

这么多年没有跳槽,不单单是因为这家公司在国内拥有首席地位,更是因为公司董事长对我的恩情。

看着公司每况愈下,我实在着急,并没注意到林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我身后。

「所以需要改革、创新。」

林重只是看了一眼报告,就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。

我略有惊讶。

的确,目前公司最大的问题就是执行系统和运营方式太过老套,无论是施工质量还是营销速度都不如其他大公司。

最重要的,就是需要改革。

这不是什么商业机密,可是,对于林重这样还没毕业的学生来说,一眼就看出关键,未免……也太有天赋了!

我深看他一眼。

林重仿佛没感受到我的目光,刻意避开不跟我对视,转过头,瘪了瘪嘴说道:「怎么,怕自己失业啊?我又不是不能养你。」

我觉得有些好笑,主人能等着被「爱宠」养吗?

但我没有反驳,反而觉得还很开心,捏捏他的脸,「你怎么这么可爱?」

林重一副被逼急了的样子,将头一歪,瞥我一眼,嘟囔着说道:「乔,尊重一下我好不好,我还在生气!」

「那就别生气。」

林重:……

没办法,哄男人这块儿不是我的擅长。

不过,按理说今天转了钱给他,逛街一天也该消气了啊!

「你今天没去逛街?」

林重一愣,先是有些惊讶,眼中又飞速流逝过一抹惊讶。

「你怎么知道?」

我无语了。

转钱给他不就是让他去买东西的么?

「有点烦,」他望了我一眼,叹了生气,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,「本想给你一个惊喜,没想到你先知道了。」

 

9

 

「什么?」

我疑惑不解。

他打开盒子,一串银白色手链印入眼帘。

「这是……给我的?」

这手链我见过,之前有次跟他一起去逛街,在新品宣传海报上,我一眼就相中了这条。

因为还没正式进入市场,所以我再多的期待也被时间给磨平。

如果不是今天再看见,我已经全忘了。

「不然呢?」

林重瘪瘪嘴道:「除了你,我不会送礼物给任何人。」

我一顿,低下头。

希望他没看见我眼里的慌乱。

说起来还挺可悲的。

除了林重,我没收到过任何人的礼物。

……

六岁那年。

我记忆中那个女人的画面已经很模糊了,但唯一还清晰的是——我拽着她的衣角求她不要走,她扭过头,满脸的厌恶。

「小琪,妈妈走了,以后你就跟着你爸。」

她没有说「想妈妈了就给妈妈打电话」之类的话。

因为她觉得,我是累赘,我的思念自然也是。

那一夜,我哭了很久。

我不明白,这个从小就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的「妈妈」离开我为什么要难过,更不明白的是,她的离开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我只知道,她离开后的几年,那个被我称呼为「父亲」的男人,对我非打即骂。

那些年我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——「你妈跟着野男人跑了,把你这个包袱留给老子,你是不是老子的种还不一定呢!」

我哭够了,声音哑了,到后来,我学会默不作声了。

十一岁那年。

那个男人抢劫获罪入狱,周围的人纷纷对我投以怜悯的目光。

「这孩子真可怜,她爸进去了,她妈也不要她了,真是造孽啊……」

「他在外头,还不如进去了」——这是我的回答,也是我最为直观的感受。

我被社区帮助,进入了一所寄宿中学。

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地方,更不想掀开自己的伤疤舔舐。

我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。

幸好天不负我,我终于有能力支配自己的生活和人生。

等等……支配人生?

好像不如我愿。

比如,眼前这个「不速之客。」

接过他手里的手链,白金链条点缀着被磨平了棱角的碎钻,这样清凉,缺让我觉得无比温暖。

「我给你钱,是让你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。」

林重笑眯眯地看着我,托着腮。

「可是我那天见你盯着手链看了好久,肯定是特别喜欢,我买回来,你一定会高兴的!」

这男人是不是川剧的传承人?

变脸太快了!

他上一秒不是还说自己在生气,让我尊重他的么?!

不等我发问,他已经凑了上来。

好干净的一对双眼。

我情不自禁地盯着看。

也不知道被这眼睛的注视久了,灵魂会不会得到洗涤?

「怎么了?刚才不是很开心吗?怎么突然生气了,是因为我吗?」

「没有!」我忙摇头,解释道,「是我自己的问题。」

林重轻轻抬手,摸了摸我的发顶,眼里带上几分祈求。

「乔,你不要总把自己的心关起来!」

我瞪了他一眼,收下手链,整理好文件,起身道:「没大没小。」

别以为送我手链就能「翻身把歌唱」了!

我是金主,只能我让他乖!

 

10

 

一个愉快的周末,以一个不知是喜是忧的消息开了头。

「乔,我马上要毕业了。」

吃着林重做的早饭,听着他的话,我睡意缱绻,打着哈欠问道:「所以呢,你打算毕业了干嘛?」

林重想都没想就说道:「我想走后门!」

我突然觉得某个部位一紧,放下手里的勺子,做惊恐状。

「林重!你不学好!」

他好像对我很是了解,一拍脑门,轻咳两声。

「我说的是走你的后门去你公司,不是你想的那些东西!大清早呀,脑袋里的颜色废料是不是该清理一下?」

我错愕地看着他。

林重,你知不知道,走后门这件事情是很丢人的?

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没认真跟其他人有过感情经营,所以也算是「铁面无私」。

我摇摇头,「不行,只有合适的人才能去合适的位置,林重,这件事情,你以后不要再说了。」

不过,我可以去找人事,再给他一次面试的机会。

原以为他会不开心,没想到他格外平静,似乎是一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回答。

「好吧,不去就不去,但……那我可就没有地方可去了。」

听声音,他甚至……还有一点小兴奋?!

望着他,我心里咯噔一声。

好嘛!

我又上当了!

果然,如我所料,下一秒,他就可怜巴巴地看着我,红着眼睛说道:「我老家离得远,父母从小就希望我能在京都好好发展,乔,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呀?」

 

 

11

 

「乔?」

我没说话,他小心翼翼地问我,「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?」

听着他语气中的难受,我也有种缓不过气的感觉。

明明还没有到分开的那一天,我就已经开始为要注定的结局而难过了么?

「没有,」我无法忍受这种心如刀绞的感觉,摇头道,「我怎么会不想跟你在一起。」

他这样千方百计想留下来,让我更难将心底的感情忽略。

好像,我也很不希望他从我的生活中消失。

「林重,你到底是不是蓄谋已久?」

我紧盯着他的眼睛,势要从中寻取到我需要的答案。

「什么是蓄谋已久?」

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总觉得他眼中飞速地躲过去了什么。

「如果不是蓄意已久……」我忽而抬头去看他,笑了笑,「那你为什么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触及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?」

「我没有……」

他解释得很着急,「我只是觉得你看似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,其实心里藏着好多事情,我想陪陪你,希望能够走进你的心。」

这算是表白?

我双眼蓦然瞪大,猛然摇摇头。

「林重,我说过,你不能——」

我话没说完,只见他的面容逼近,下一秒,我就沉醉在他的深吻中。

他就像是一只渴了好几天的小鹰,在清晨贪婪地吸食着露水,用力很重。

可我根本无法反抗。

好吧,摊牌了,我不想反抗,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。

「不能越界?我听了很多遍了……」他松开我,眼里带着乞求,「可是,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能给我么?」

我心都化了。

可是……

我犹豫不决,我到底是否应该摒弃曾经的一切重新开始呢?

「乔,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甜品。」

林重突然说起这个,我不明白他的意思,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。

他握紧我的手,想将眼中的心疼隐藏。

他望着我,目光像是轻风一样,抚慰着我的心灵。

「喜欢吃甜品的人,心里一定有很多的苦吧?乔,如果可以,我想替你分担,哪怕只是一点点。」

他红着眼睛,似乎是很怕我的回答会将他刺痛,又紧接着说道:「我没那么贪心,如果你不愿意我成为你生命中的常客,但我希望,我能够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痕迹,哪怕只像是一颗流星,乔,可以吗?」

我错愕、震惊、感动……

最终,我点了点头。

我不知道他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是好是坏,可他就是这样,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,一头扎进了我的生活里。

虽然目前发生的一切告诉我,事情早就已经不再简单,甚至渐渐快要脱离我的控制。

可即便我们见不得光的,我却舍不得放手。

跟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,他所作的一切、他给予我的所有温暖,都让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。

当我每次想要结束这疯狂的一切时,内心总有一道声音将我制止。

也许,林重真的很不一样呢?

 

 

12

 

点头的代价是「沉重」的。

比如现在。

下班回家,昔日无比清冷的家里,多了一个「理直气壮」的人。

「乔,这个牌子的冰箱有问题,前几天新闻报道,质量不行,速冻食物不能有效冷冻,会有细菌残留的,容易吃坏肚子,咱们换一个吧?」

「乔,你以前一个人住整天就是吃快餐的么?对身体不好,你想吃什么,以后我买了给你做!」

我搞不明白,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少年,哪里来的那么多话?

不过,一向喜欢清净的我,对这样的「嘈杂」并不反感。

直到他说出这句话。

「乔,这张床好软啊……」林重躺在我的床上,若有所思的半晌,半开玩笑地说着,「我应该是躺在这张床上的第一个男人吧?」

我脑海一阵电闪雷鸣,这些天被他挑起的火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。

「林重,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。」

我语气冷了下来。

看着我刻意疏远的表情,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。

顿时,他语气都变了。

「乔,我们不是说好了么,我要在你的生命里留下痕迹,跟流星一样,不管是否短暂,可至少美丽。」

「嗯,」我没有否认,半晌,自嘲似的笑了笑,「如果只是留下痕迹的话,我的私人生活你无权介入。」

他说过自己不贪心。

可他似乎越来越贪心。

从我的衣食住行到过往点滴,他都在有意无意试探。

我知道。

一开始不挑明,是我觉得无所谓。

可是这一次,我想要保护自己。

尽管,他也许也没想过要伤害我。

「好了。」

他眼眶红红的,却还是强撑出无事发生的样子,笑眯眯地看着我。

「乔,马上就是你的生日,你想好要怎么过吗?」

生日?

我脑子反应了半晌,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。

生日。

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。

而且,提起这两个字,我的内心便抑制不住地慌乱起来。

「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?」

他坦然一笑,「上次去你公司应聘,看过职位栏,有你的详细介绍,当然包括生日。」

虽然吧,听起来很有道理,但是听他的语气好像有些遮掩。

我总感觉他瞒着我不少事情。

「吃顿饭,买个蛋糕——」

我憋了半天,只能从别人的生日宴会上拼凑出这一两个项目。

好吧,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。

一次也没有。

「这么简单?」

林重失望地看着我,耸耸肩说道:「乔,你这样不简单的姐姐,怎么能过这样简单的生日?」

我迅速低下头,过往种种涌上脑海。

……

「妈妈,琪琪今天生日,琪琪想吃蛋糕!」

幼年的我脑子简单,总以为我的母亲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。

我以为,她尽管对我冷漠一点,看我的眼神总是凶凶的,但至少也是爱我的。

所以,在我五岁生日的时候,我还是壮着胆子向她提出了我的请求。

别的小朋友都有蛋糕呀。

为什么我却没有吃过呢?

母亲做着饭,厨房的油烟让她不胜其烦。

「噔噔噔」的剁菜声一停,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
「蛋糕?」

至今我都记得,她那嘲弄的笑容是如何刺痛了我的心。

「为什么不去找你爸?」

我退了退,因为她眼里的阴寒让我怀疑自己马上就要死掉。

「妈妈,你别这样,琪琪害怕。」

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。

「呵,」她回头,重新拿起菜刀,喃喃了什么。

那时候的我不明其意,到现在,我才明白她究竟说了什么。

「害怕?你和你那畜生爹还有害怕的事情啊?他胆大包天,强要了我,否则,我怎么会生下你这小畜生,嫁给你爸?」

 

13

 

悲剧的起因与我无关,可也不能说全然无关。

如果不是发现有了我,她在受到侵犯之后,即便身处那个思想还不那么开放的时代,她也不必非要跟我父亲那样的人结婚。

我如果是她,我也恶心。

可我只是我。

我不能真正切身体会她的痛苦,我只知道,童年的悲剧要用很长的时间去治愈。

可能是一生。

所以,别说是过生日了,我能记住我的生日在哪一天就已经不易。

「乔,你怎么了?」

他关怀地看着我的时候,我努力想要收起自己的阴郁。

我的事情不想告诉别人。

他无力去改变什么,我也只会带给他负面的情愫。

「没什么,」我扬起笑容,淡然道,「生日而已,这辈子不知多少个生日,也不算特殊的日子吧?」

他摇摇头,眼神很坚定,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:「生日不特殊,可是在我心里,你、很、特、殊。」

于是,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,我答应了请假十天跟他一起去旅行。

旅行的第一个地点,我们选择了南方一个比较出名的古镇。

原以为是旅游淡季,没想到人还挺多的。

「琪琪,你看,好多小兔子!」

他背着包,手里拿着好像准备了好久的旅游计划书,指着一个地方。

我顺势看过去,只见一个摊位墙上挂满了兔子模型的气球,旁边放着几把气枪,都粘上了可爱的兔耳朵。

「琪琪,去试试吧!」

我还没质问他为什么要把称呼改得这么亲密,就被他轻轻推了过去。

这种小摊的价格很是便宜,打中了的奖品也无非就是些玩具零食什么的。

我不为其他,只是单纯觉得气枪刺破气球的声音解压。

可是,一玩起来我的血压就更高了。

「这枪是假的,十颗子弹,一颗没中。」

我红着脸,满脸的倔强。

要么气球的问题,要么枪的问题。

反正,不可能是我的问题!

他接过来,「砰」一声,我一直想打中的那个气球应声而破。

「咳咳。」

我打破沉寂,笑了笑说道:「看吧,我就说有问题,这枪认主人!」

林重趴在我耳边,「我也认,琪琪主人,你可不能把我弄丢了。」

我不知道我这个快入三十的「妇女同志」为什么突然娇羞起来。

我甩了个「住嘴」的眼神给他,想用什么岔开话题,气球摊老板正好拿着奖品过来了。

一张纸,哦不,在气球摊老板的更正下,我换了一种称呼。

我称呼它为——一张古镇高雅艺术家独家音乐演奏的入场券。

「琪琪运气真好,这么容易就抽中演奏会门票了!」

他好像很高兴。

明明是他的运气,却说成是我的。

「林重,你什么时候学过射击?」

我看清楚了,那一枪又快又狠,我这种学过几个月射击的半吊子根本不能相提并论。

看他的动作,干净迅速,如果不是受过专业的训练,很难解释。

「啊?」

林重一愣,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,半晌才回答道:「小时候看枪战电视剧,对射击很感兴趣,就学了几年。」

我没再说话。

要练成这样的设计技巧,绝非易事。

「琪琪,咱们去看看演奏吧好不好?」

「好。」

好多事情我不想追问。

就像我不希望他过分探听我的过往一样,我也无权打听他的背景。

可我真的想知道。

 

14

 

因为只是个古镇,演唱会的环境实在说不上是高大上,可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场地,倒别有一番韵味。

「琪琪,我突然有点肚子疼,我去一趟洗手间。」

演奏马上就要开始了,林重满脸痛苦地看着我。

「快去吧。」

他离开后的不久,主持人上台。

「人人都说音乐是艺术,是很浪漫的东西,当然,这是难以否认的,但是我认为,音乐的本质,是通过声音来表达自己,今天原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……」

主持人没什么新意的主持词我不知道听过多少类似,原本我对这种音乐会的兴趣就不高,听他这长篇大论,只想躺在椅子上好好睡一觉。

可当我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,瞬间清醒过来。

「下面有请林重先生上台,为乔琪小姐演奏《瓦妮莎的微笑》,祝乔琪小姐生日快乐,天天开心。」


(未完待续……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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